“忘!掉!忘掉!!!”他崩溃道,“脑子里面不要装这些奇怪的东西啊你!!!”
桑取容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乖乖摇头,骗取了郁星禾的恻隐之心,然后在他松手的一瞬间,轻轻开口:“不会忘的,哥哥说的话,我全都好好记在心里。”
说完,还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郁星禾恼羞成怒,抄起旁边桑取容的枕头,狠狠闷到他头上。
“我那是入戏太深!入戏太深,算工伤,工伤懂不懂!!”
桑取容手里拿着勺子,巧妙地避开了枕头攻击,轻巧一偏头,夹住了郁星禾的凶|器。
郁星禾刚砸过去的枕头就收不回来了。
桑取容弯了弯眼睛。
“我的。”他说。
郁星禾又使劲拽了两下,桑取容才解除对枕头的禁锢。
夺回枕头,郁星禾把它重新塞回腰后面,坐都坐起来了,他索性当一回健全人,自己接过粥碗,三两下喝掉。
他别别扭扭地解释:“按你那个速度……吃的还赶不上我消化的速度。”
桑取容和几小时前完全不一样,仿佛所有的进攻性都已经宣泄完毕了一般,闻言只是乖巧点头,问:“剩下的,哥现在吃吗?吃的话我就给你热一热。”
郁星禾摇头。
虽然有点过度运动,但毕竟在床|上睡着,总归不会饿到一顿饭连炫三碗。
他把空碗放回托盘里,目光追着端起盘子准备离开的桑取容,一脸探究地看着这个切换人格一样的家伙。
桑取容被他看得动作一顿,回头问:“怎么了吗?”
郁星禾欲言又止,目光在他和门之间来回游移,措辞半晌,终于开口。
“小桑啊……”他又是一个语重心长的开场,22岁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活成了99岁的老干部。
“嗯?”桑取容一副虚心聆听的模样。
郁星禾商量道:“小桑啊,咱们这个偏执大佬……一定得当吗?”
桑取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直到郁星禾指了指门口,说:“咱们兄弟一场,能不能有一点彼此的信任?你看看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托人办事套近乎了。
然而“他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郁星禾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觉得有些许不对,他话锋一转,眼睛一闭、简单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直白道:“就是咱们俩能不玩儿囚|禁这种事儿吗!”
桑取容愣了一下:“我囚禁你?”
郁星禾见他不认,眉眼一竖,警惕道:“……你不要那副无辜的样子啊我跟你说。”
他重重指了两下卧室的门:“这玩意儿,我中午醒来的时候可是亲自试过了,推不开。”
郁星禾兴师问罪的目光坚定。
“推不开……”
桑取容先是轻声重复,看了看了那扇门,然后单手端着餐盘走到门边,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拉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