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眉:“这个靠哥哥言传身教就好。”
然而郁星禾双手环抱,哼哼两声。
“你以为我还像一年前一样好骗吗小桑同学?”
他指指点点:“我已经很努力了,你现在这个状况,明显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越说,郁星禾就越忍不住露出些痛心疾首的神情:“快二十岁的人了小桑同学,其实可以适当减少一下跟哥哥的接触。”
“嗯,我知道哥不喜欢别人碰你的。”桑取容眨了眨眼看他,目光真诚,“所以除了手以外,我也没有接触过哥别的地方啊。”
郁星禾莫名耳热,轻咳一声,目光落在桑取容拴在帽子绳末端的小指。
桑取容轻轻“唔”了一声,问:“隔着衣服……也算吗?”
郁星禾开口之前,桑取容轻声又追了一句。
“哥哥的社员、同学、别的朋友都能搭你的肩膀,只有我不可以吗?”
“那,别人不一样……”话说到一半,郁星禾也有些哑然。
小桑同学说的,好、好像是这个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他努力转动被数学进化过的大脑,最后得出结论。
“那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了。”
想不通,就开摆。
桑取容勾了一下小拇指,那根绳子在两人之间绷紧,脖子上传来极细微的拉扯感,郁星禾下意识就顺从地往过侧了些。
桑取容眉眼微动,忽然抬手去解那根绳子,说:“如果只有我不能搭哥哥的肩膀,那我也去做‘别人’好了。”
他单手解到一半,也没有听见郁星禾的声音。
桑取容停下动作去看,就撞见郁星禾微微抬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看着自己。
“你解嘛。”他说,“你去做别人去好了。”
他像是一位王子,看着向他辞行的骑士,却又坚信,骑士终将会回到自己身边的王子。
桑取容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却也成功了。
他抿着的唇松动,变成一个无奈的轻笑。
“不行啊,我也是别人了,那哥哥就只能自己工作到过劳死了。”
郁星禾笑道:“你盼着点我好吧。”
“怎么不好呢?”桑取容说,“哪怕是来陪我替哥哥加班,都能有沙发躺、有游戏打……”
一边说,他一边带着笑意看着郁星禾。
郁星禾摸摸鼻子,心里有一点不好意思,但不多。
反正他家小桑又不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咸鱼甚至那些沙发游戏都还是桑取容给他准备的。
想了一下,郁星禾说:“我最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好吧?总摸鱼办公室电脑的LR里还有我的工程文件呢。”
他最近拍了一组很喜欢的照片,正在以一天一张的龟速修图。
没了上辈子期末的各种结课压力,郁星禾这才重新找回拍照的那种自如的快乐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