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怔然。
薄静时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看到虞澜满怀希冀的眼睛,他又将唇合上。
半晌,车间才响起薄静时的声音。他说:“好。”
他又说,“快下车吧,马上就要到门禁时间了。”
虞澜看着薄静时:“哥哥晚安?”
薄静时伸手摸了摸虞澜的发梢:“澜澜也晚安。”
自然的举动,好似先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虞澜如释重负,抬起脸弯起唇角,冲薄静时勾起了一个甜甜的笑。
“那哥哥我走啦,我们明天见!”
薄静时下车给虞澜开门,顺势帮虞澜解开安全带,虞澜走路的步伐轻松雀跃。
门禁时间到,玻璃门上了一层沉重的锁。虞澜在玻璃门内,对车旁的薄静时挥了挥手,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薄静时也对虞澜抬了抬手。
虞澜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区域,薄静时的神色顿变,他面无表情地回到驾驶位,车内残留虞澜身上的沐浴露香气。
他看向副驾驶的位置,真皮座椅上有一枚发夹,应当是虞澜不小心落下的。
薄静时将发夹捏在手心。
挺好的。
至少还有明天。
*
薄静时确实放弃了。
才怪。
工作室内。
薄静时躬身坐在沙发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大概就是这样。”
华叠沉默。
华叠一脸一言难尽:“你这也太社死了……你说你乱来就算了,你为什么不锁门?这样会更刺激吗?”
薄静时:“家里就我和澜澜两个人,没有锁门的必要。而且他洗澡也不锁门。”
虞澜从来不会在他洗澡的时候来开门,他更不会在这时候故意开门做什么。这是唯一一次,薄静时失控。
嗅着淋浴间内属于虞澜的香气,每一寸呼吸仿佛都属于虞澜,他亢奋,他失控。
华叠;“所以你现在和他说放弃?继续做朋友?只是缓兵之计?”
“嗯。”薄静时心情也差,不想说话,“你帮帮我。”
华叠还能怎么帮?
他要是虞澜,他都要被吓死了,也就虞澜脾气好,现在还想着和薄静时做朋友。
要是一些恐同的直男知道兄弟打自己主意,他们就只能做仇人了。
这段时间薄静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