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下意识用嘴巴呼吸,微微睁大的眼睛湿润潋滟,一团白气从唇中呵出,湿热香甜。
薄静时闻得比较克制,也时刻注意保持安全距离,强大的自制力在控制理智。
但当那股热气扑到面颊甚至唇上时,他还是没忍住懵了一瞬,紧跟着心跳剧烈加快。
薄静时紧紧盯着虞澜,片刻,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起身。
虞澜以为薄静时闻了很久,却找不出问题,他有些得意:“是不是很香,是不是。”
自己说自己香,他也不觉得害臊,反而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薄静时垂眸望着指腹上不小心蹭上的大片湿润,很罕见地没有继续和虞澜闹嘴,而是沉默地“嗯”了一声。
薄静时:“我去下卫生间。”
“干什么?”
“洗手。”
虞澜:“你嫌弃我?!”
走到一半的薄静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虞澜一眼,乌黑眼珠无比幽深。
虞澜瞬间坐了回去,双腿分开跪坐在沙发面上,两只手还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面,仰头一脸乖巧:“好噢。”
薄静时镇定地来到卫生间,一路上,他步履稳健,神情也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一进卫生间,他像终于找到可以躲避的栖息之所,以最快的速度关门上锁,随后急切地看向自己的手指,祈祷千万不要干涸。
他的祈祷奏效了。
手指依然很湿润。
得偿所愿的薄静时却开心不起来,他甚至十分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中空落落的不着地,他望着手指,迷茫又焦急。
大脑不断播放方才的画面。
手指蹭到唇肉、差点摸进口腔内壁的柔软触感似乎就在一秒钟之前。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就要吻进去。
手上的湿润是刚刚不小心蹭到的,要洗掉吗?
应该洗掉,当然要洗掉,不然留着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
脑中有无数个信号灯在疯狂闪烁红色警告,警告他要保持理智,不要那么饥渴,这只是一点口水印,他犯不着为了这个失态。
理智如此。薄静时依旧盯住手指,手指在卫生间的吊灯下闪烁亮晶晶的反光,面积不大的区域,散发着属于虞澜身上的香气。
不出须臾,整个卫生间似乎都是虞澜身上的味道,甜香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薄静时的感官,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情都不自然了。
薄静时的喉结滚动。
他警告自己。
别这样,太变态了。
但他又在承诺,就闻一下,这是最后一下。
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