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狄兰无比冷静地打断,朝亨利转了下头,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冷硬面上有淡淡微笑,“她装作不知道,想引我?主动出来。”
亨利的第一反应是觉得狄兰跟他有一样的病。但?马上,他选择理智的暂且相信狄兰的判断。最重要的,以?他对钱宁的了解,像她会干的事。
副驾上的青年情绪真的稳定下来。他试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确定的?”
钱宁这个反应,是狄兰假设的她众多反应中,概率最低的那一个。
比较直接的有:打电话质问他、质问亨利;星期六的晚上在白橡木里大喊“狄兰,你这个神经病给我?该死的滚出来”;向杰瑞、查尔斯和?夏洛特了解情况;质问班克斯先生或者白橡木里的任何男仆女仆;把白橡木翻个底朝天?等等。
但?是,钱宁没有干以?上任何一项。她也仍然没有去?过他的工作室和?卧室。她只干了一件半事。
那半件事是,她每次进出白橡木时都像个游客似的细致仰望白橡木。
那一件事是,她弹了三次钢琴。但?没有任何一次,她弹过《哥德堡变奏曲》。
狄兰便简单告诉了亨利,钱宁干的这一件半事。
“这不够有说服力吧?”亨利听?罢,微皱眉头问道。
狄兰稍作迟疑,声音低了一些,委婉说道,“第三次,她穿得有点特别。”
“有点特别”的意思?是“非常性感”。那天?,她穿了一条吊带的黑色蕾丝短裙。诱-惑的画面在狄兰脑中一闪而过,他即刻压制自己再去?想的意向。
亨利马上懂了。并且不再有任何怀疑的同意狄兰。“是的,她知道了。”亨利顿了顿,“你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