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道歉还是其他,他又在她耳边轻柔低沉嗓声补充,“无意冒犯。”
只有她听得清,而且这一回他的呼吸她能听出轻重。
她半眯着眼看向他,只觉他额前那缕自然垂下的金发多了点浪荡荒唐。
他这个无意冒犯显然不止这一层意思。钱宁还想具体问问到底什么“奇怪”,她在车里,在漆黑的夜里,有大灯的照亮,也隐隐能看到那座庄园的轮廓了。
庄园被高高的黑色古典铁栅栏门封锁着。
亨利停了车,一边摸烟盒出来,一边叫道,“狄兰。”
钱宁已经知道狄兰是要下车去开自家庄园大门的。她正要稍稍起身去开车门。
“等一下。”狄兰道,他回头,“杰瑞。”
杰瑞这次竟没抱怨,从后座抱着钱宁的大衣率先下了车。
钱宁回头看后座,舒宜亦笑着看向她,少了揶揄,多了关心,用中文问:“没想到他蛮细心,你有无事?”
“如果回去还这样,你一定要试试。”钱宁看着舒宜,似笑非笑,也讲中文。她当然知道之后回伦敦不必非得这样。
而且,今夜如此,虽是无奈,却不是无法;是她默许,也是狄兰乐意。
亨利开了车窗,往外弹烟灰,目光瞄过副驾,“你表现还不错。”
这话自然是跟狄兰讲的,狄兰懒懒回道:“你车开得不怎么样。”
亨利吸了口烟,笑着随意回了句,“比你好。”
副驾驶门被杰瑞从外面打开,狄兰的臂膀托了托怀里的女人。
钱宁拉住杰瑞伸过来的手,高跟鞋踩地,下了车。
杰瑞立马就把大衣披在了钱宁肩上。她微笑感谢杰瑞,说我自己来。杰瑞调皮笑了笑,说不客气回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