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明明没什么起伏,却有些情绪在里面。
沈司若:“好家伙,你这是现学现用呢,薅上个问题的羊毛。”
她以为云知意这是在敷衍,轻啧:“不带这样的啊,好歹具体一点吧。”
云知意微微沉吟,还是没具体到哪里去:“作文也写得一塌糊涂的直男。”
沈司若没忍住笑声:“……哈哈哈哈。”
她摆摆手:“算了不想说就不想说呗,来来来下一局。”
云知意很轻地道了声:“我说的是真的好吧。”
她又没说错,某些人所有的脑细胞和天分可能都在理科上面了。作文写出来,永远能让正常人,看着看着便陷入沉默中。
酒精带来的晕眩感还在持续,她微微恍神间,还能勉强捕捉到某些支零破碎的画面。走马观灯般转悠着,浮现在眼前。
当时江昀安被迫放弃了帝都大学的强基计划,正常参加第二次高考。江父给他的目标也不是安大,而是全国最好的专业型金融大学。
江母一直担心他的语文成绩会拖后腿,为此给云知意送了两个月的夜宵,贿赂她帮忙。
云知意吃人嘴软,耐着性子翻开江昀安的作文稿纸。她瞥了眼他的分数后,慢慢从第一行开始看。
他一边写着数学压轴题,一边抬眸问她:“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写得很好?那些老师是不是很没有眼光?”
夕阳在初夏的傍晚,呈现一种瑰丽的色彩来。晴朗的天空下,渲染开来的橙红与暖黄色,一同在教学楼的窗边,铺陈过来。
偶尔有微风穿堂而过,拂过砖红色墙边的香樟树叶,还有开了又谢的淡粉色玉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