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盯着像是接□□一样接住了狙击枪的日内瓦。基安蒂用双手和肩膀共同用力将枪推了出去,角度其实不是很好,日内瓦还探出身子捞了一下,一开始只是两根手指勾住了狙击枪的枪把,后来又沉身手掌猛地用力。

两辆车一直角度平齐,又靠得很近。

可恶!还以为像赤井秀一那样单手抗狙击枪的已经够烦人了,这种空接狙击枪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吗?日内瓦的力量这么强吗?!

就在这时,仁王微微抬头。他躬身握着枪,看上去像有一点驼背,但抬头看向降谷零的眼神清亮。他甚至轻笑了一声,对着降谷零说:“漂亮的表情。”

然后他重新坐回了驾驶座,但没有关车门,而是半边身体还探在车外。

既然车门已经打开,并且接了枪,那仁王也不打算问琴酒什么。分明最开始他没打算出手,还以没带枪推掉了行动位置,但就如他熟悉琴酒一样,琴酒也很熟悉他在组织里的行事作风,因此直接将枪放在了基安蒂车上。

这都算不上“藏”,而是光明正大地放。基安蒂没发现是基安蒂的问题。

一直维持着和波本的白色马自达同个水平线,为了接枪放慢了一点速度,但琴酒给他枪的行为,是太鲜明的暗示。

仁王上半身在车外,下半身两只脚几乎成了残影,不断通过油门和离合相互配合来控制行驶方向。

降谷零眼神微暗。在听到日内瓦的话时,他条件反射脊背发凉。这是一种个人领域被冒犯以后会本能产生的愤怒,但不能因愤怒而失去分寸。他控制着自己直接撞上去的冲动,又去看已经快跑到海边的卡迈尔。

和日内瓦相对的另一个方向,两辆机车也赶到了,是贝尔摩德和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