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的风衣是带兜帽的, 将他的头发和半个下巴都罩住了,只露出一双略微上调的,眼尾上扬的暗绿色眼睛。他旁边的琴酒则戴着一顶黑色帽子,没怎么遮掩的铂金色长发垂在身后。

这副样子如果在日本确实足够显眼, 但放在欧洲, 放在大部分都是金发碧眼人种的地区,来喝酒的酒鬼们的眼神不会为此而多停留几分。

小酒馆没有花里胡哨的调酒吧台和调酒师, 也没有摆在外面的酒会。门口的桌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托着腮打瞌睡, 听到门帘被掀起来的声音后侧目看了看,打了个哈欠:“要点什么?”

“红酒。”仁王说。

“这里的招牌是黑麦啤酒。”男人说。

“最好是科尼亚克。”

“科尼亚克可不是红酒。”男人似乎被仁王的要求激怒了, 上下打量了仁王,“你是来找麻烦的吗?”

“我们需要科尼亚克。”仁王重复道。

旁边有的听到只言片语的酒鬼大声吹响了口哨:“伙计们, 这里有个把科尼亚克当做红酒的傻蛋!”

“哈哈,居然会有这种人?”

在嘈杂的声音中,仁王和琴酒都面不改色, 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而男人似乎清醒了一些,站起来:“好吧, 好吧, 我觉得我们需要另外谈一谈。你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或许。”仁王说。

男人从吧台里走出来,先是喊了一声“卡尔”。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 脸上还有着雀斑的小伙子从后面走出来。

“我带这两个人去后面。”那个男人说, “是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