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山宝的叫声让她回神,看向挡风玻璃外,飞机低到似乎抚着玫瑰而过,低到她可以看清玫瑰上的露水。
螺旋桨掀起s形雪道上绵软的雪,和着晚风,白雪肆意飞扬,但那一刻却是冷冽与春风一起扑面而来,过去数年的艰辛和孤单,那在西亚崩溃绝望的一晚,在加罗安命悬一线的两个月,都是迎面而来,也随风而逝。
直升机冲过上千米的雪道开到了尽头,那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晚灯,暮色白雪下橘黄色的光让人鼻尖一酸。
忽然,复遥岑伸手去捏起她盒子中的钻戒。
“我一会儿下了飞机,给你补一个单膝下跪,阳阳。”
“……”
黎阳弯起眼睛笑,但眼眶却全是模糊的,被滚滚流动的湿气覆满。
她自动伸出手。
复遥岑将戒指套入她细长的左手中指:“我欠你的,七年了。我也想马上就登记,阳阳,你康复出院那天就想了,但我又想等你身子彻彻底底的恢复,毕竟…你才重要,我不是想把你带回来领这个结婚证,我不急,你只要在我身边,正如你想的,不结婚又怎么样呢。”
“复遥岑。”她声音哽咽。
“等着等着,深秋了,是云尼山最好看的时候,雪场晚霞最漂亮的时候,还有你最好的时候……这几天,这里关着,你说要来,我也很着急。”
黎阳的眼泪掉了下去。
“终于今天,你好好的,山宝也好好的,我们不再有任何波折,我能把我欠你的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