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消肿了就说明没有伤到骨头,送她们出了村子,让她们小心些走。
黎阳出门前把身上的两千元现金放在他们做饭的土灶门口。
和老人家分开后,她撑着把树枝,和孙漪澜一起慢悠悠下山。
“唉,这倒是有点旅游的味道了,来时我们可赶路了。”孙漪澜背着两人的包,走路也没法快了。
“嗯,就当我们也是游客好了。”
孙漪澜笑起来,“黎阳,你心态真的很好,受伤了也不颓靡。”
“这和性命攸关的事,还远着,没必要颓靡。”
原本两天能走到客运站坐车,结果黎阳脚太疼了,每一步都锥心地疼,所以她们花了四天才到。
虽不颓靡但她也越走越心急,怕复遥岑找她。
八月十号的傍晚两人终于到了七天前下车的高庐。正找旅馆给手机充电,忽然听到一记呼喊声。
“黎阳!”
她以为是幻听,这附近很热闹,一辆大巴刚在这里下客,嘈杂的旅游团正在集合。
黎阳不知道被什么召唤,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路人的声音再像也不能像到这个程度,复遥岑的嗓音是非常好听的。
她怔怔往回看。
十米开外,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一家不知是餐馆还是客栈的门口,定定看着她,双眸瞪直。
那双眸子似一圈网,不大的网,紧紧将她锁死。
和她对视上后,他开始往前走,不算快,只是与平日他闲散轻松的步伐不一样的是他此刻路径笔直,就直直朝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