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乖,正经端坐,仿佛小学课堂上的小学生,安安静静看着爸爸拆开客栈包装简陋的牙刷套装,拆完那袋子递给它,它伸出两只爪子一个合掌,接过袋子,开始玩得不亦乐乎。
复遥岑眼底含笑,认真洗漱。
眼角余光里有一抹白色在晃荡,他瞥了眼过去,洗手台下墙脚靠着一双白色登山短靴。
黎阳的。
在直升机上的时候那鞋子糊了一堆黄色泥土和树叶,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面容,但是这会儿,她显然是趁着洗澡的功夫给jsg它刷干净了,但是只靠着墙沥水,没有吹干。
虽说屋里开着暖气,但是登山鞋那么厚,不可能一夜干了。
复遥岑洗漱完,弯身去拎起那双鞋子,再起身拿起浴室的吹风机,出门前另一只手去捞那只还傻乎乎玩袋子的猫。
它懵懵地看着他。
复遥岑笑了声。
黎阳以为他们俩要上床睡了,结果复遥岑径直走向了沙发坐下,她这才看到他手上拎着一双鞋,再一定睛看,那鞋子是她的。
复遥岑手上还有一只吹风机,他把电线插上了,黎阳这才意识到他好像要吹鞋子,给她吹鞋子。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复遥岑。”
男人没抬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或问什么,“这鞋子不吹明天穿不了。”
黎阳:“我打算将就穿,就走下山就行了,没事。”
“我现在没事,吹吹。”
你没有义务……嗯,没义务给我干这个,黎阳快窒息了,觉得超级不好意思,她爬到床边制止,“复遥岑,不用了,真不用了,你洗手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