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敢呢?我又没尝到,我有什么权利一开始就评头论足?”
“那一会儿尝了不好吃了,就敢评了?”
“……”黎阳自知不会,谦虚道,“不会做饭的人,我一直认为是没权利点评的,爱吃不吃。”
“就比方说,你可以点评,你就敢了?”
“……”
黎阳知道她还是不会,所以还是丢了句“哪敢”给他。
复遥岑:“为什么不敢?”
黎阳眯了眯眼,没想到话题又回来了,她视线向下压,避开他光芒格外重的双瞳:“你鱼黑了。”
“黑了我吃。”
“……”
复遥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忽然没头没尾来了句:“跟你打交道,总想抽烟。”
“?”她抿抿唇,细眉轻扬,很是困惑。
复遥岑也说不准什么,就感觉总是有抹新鲜的滋味在心头蔓延,想抽根烟缓缓。
他出声:“觉得我答应了你,你欠我的,所以哪儿敢在我面前造次?”
“……”
黎阳没想到他轻飘飘砸过来这句,噎得她张不了口,好像被人点了哑穴。
复遥岑:“不用,我不会让任何人欠我东西。”
黎阳定睛看过去,隔着一张约莫一米左右不算宽的桌子,男人背着波光粼粼潺潺流水的风鸣河,月光倾斜到天幕下,拓印在他侧脸,五官下淡淡的剪影把本就深刻的俊逸搅弄得更入人心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