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猜得出父亲对复家取消婚事的态度,他不会过问太多原因的,那样有些上赶着不放弃的丢脸,所以自然也不会同意她找上门。
说到底,她的自尊心来源于她的父亲。
但是这个电话已经打了,她也就没有退缩,还是问他:“爸爸,复家取消婚约的理由,是什么?”
“复遥岑觉得不合适,昨日不是跟你说了?”黎岸生轻叹口气,表示,“你昨天拿了复遥岑的电话,就算不开心不明白也打个电话问两句就好了,何必还亲自去一趟?”
“爸爸。”
黎岸生的意思是:“没必要上门去,我们两家旗鼓相当,这婚事谈得成就谈,不成有的是给你挑的,没必要上赶着去找他。”
“我只是讨要一个他们欠我的理由,并没有上赶着。”黎阳缓和爸爸的情绪,“再说,也许能成的话,这不也算择优录取吗?”
黎岸生果然在电话中静了静,随即徐徐传来一记浅笑:“你很看重复遥岑吗?那后面再给你谈个差不多的。”
黎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觉得好像要从适龄人中再挑一个复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然从她读大学那日和黎岸生谈好条件起,迄今为止四年了,家里也才给她找出来了一个可以和她匹配的复家。
所以,复家只此唯一,无论北市还是锡城,都再没有适合她的复制品。
黎阳没有说后面的事,犹自说着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爸爸,复遥岑取消婚约,好像不可能只有一个毫无意义的‘不合适’就打发了我们家。您也说了,我们两家,旗鼓相当。”
黎岸生徐徐挑眉:“你什么意思?”
“这事是谁给您转达的,我也不清楚,我意思只是,以后这些事,您还是亲自过问清楚的好,不要假手于人。我的婚事是小,可因此对复家造成误会的话,损失就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