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一句熟悉的话:“愿郡主,形适外无恙,心恬内无忧。”

碍于萧缙云杀神一般的名声,没有人胆敢在此时提醒他,临安已经不是郡主,而是长公主了。

时过境迁。

知道这句话是十年前,萧缙云在临安及笄礼上的祝涛词的人,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连抬着临安来的宫人,都以为萧缙云这话是在嘲讽临安此时破败的身体。

但只有此时对视的临安和萧缙云彼此知道,萧缙云这话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临安想着府里从没缺过的各色补品草药,轻舒了口气道:“多谢摄政王。”

说完,她好似惫懒至极,垂下了眼皮,手指轻轻敲了敲软轿。

一阵颠簸中,软轿被抬起。

萧缙云遥望着软轿缓缓离开,眼看着那软轿经过一个拐角,逐渐消失在眼前。

才终于松开了始终攥紧的拳头。

低头看着掌心的血痕,苦笑了一下。

却不知道,就在软轿拐过那个拐角的同时,软轿中倏地传来一个沉重的东西掉落下来的磕碰声音。

软轿外跟着的姑姑愣了一下。

“长公主,怎么了?”

但和往常不同,姑姑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姑姑又叫了两声,终于让宫人们停下来,掀开了轿帘的一角。

“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