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之又忍不住笑了。
他最近高三,上半学期可谓是学的苦之又苦,简直是把极少数的几次回家当成了解放日。
过年学校放一个礼拜,更是让他好好松快了一点。
此时,极其放松之下,他直接脱口而出:“爷爷,您也别太溺爱我大伯了,他管不好自己,国家帮着管管不好吗?出来没准就重新做人了呢?至少,恋爱脑能治一治吧?”
陆言之向来称呼陆清远都是大伯,从不叫一声爸。
早年的时候,陆老爷子也曾经尝试过让他改口,但不管老爷子做什么,陆言之也总是随心叫,别说改口,随着他逐渐长大,连对大伯的态度都没有了。
每次见面,不冷嘲热讽几句,都不算完的。
用陆言之的话来说,他就是既厌恶极端恋爱脑行为,也厌恶极端愚蠢行为。
恰好,他这对生父生母都给占上了。
他怎么可能有什么好态度。
陆言之这话瞬间让原本还板着脸的老太太笑出了声:“没错没错,让国家好好治治他,只要好好改过重新做人,那就还是咱家的好二郎,放他在外面闲逛,别再干出什么炸楼的事。”
也就是大孙子和老妻能治老爷子了。
一直没说话,只管给越青菱剥虾肉吃的陆清珩眼里都浮出了笑意。
陆家此时方才有了点过年的氛围。
老爷子也知道,这次是肯定不能混过去了。
面上过不去,却又不敢真的和老妻呛起来,只能嘀嘀咕咕道:“老大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能干第二回这种事……”
话音刚落。
原本还在啃龙虾肉的越青菱蓦然抬头,眼神极其微妙。
“干了。”
越青菱这两个字,实在是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