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菱还是妥协了,却还不忘强调一句:“就一小碗哦。”她拿小手指比划了一下。
张伯笑得慈眉善目,一边引着越青菱去餐厅一边还不忘解释:“知道太太要半戒糖,连糖都没加呢……”
陆清珩哭笑不得:“张伯,我呢?”
张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先生,您已经32了,新陈代谢都慢了,晚上就别吃了。您32岁娶了25岁的太太,太太都不嫌弃您年纪大,也不嫌弃您有一个孩子,您就更要提升自己,不能叫太太丢脸。”
要不是确认越青菱是个普通人类,陆清珩都要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会什么巫蛊之术,怎么能几天就把家里人个个弄得向着她?
陆言之如此,张伯也是如此。
可能是他的神情太过不可置信。
张伯脚步一顿:“先生,我知道您大男子主义严重,但您说,这桩婚事是不是您和太太双方主动的?没有人逼迫吧?”
陆清珩想了想,虽然一开始是越青菱拿着当初爷爷的恩情找上来,但他本身那时候也有自己的打算,倒也算是两厢情愿。
他点点头。
张伯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太太如我所说才25岁,您要再老几岁那就是妥妥的老夫少妻,您除了钱,还有什么能给太太的?太太是当红小花,想要钱自己挣不到?您都不常回家,陪伴呵护就更没有了。我这个做管家的,要是还不帮着护着太太,那太太早晚得嫌弃您离开您,到时候,您就没老婆了!”
说罢,张伯一副“深藏功与名”的高人状,揣着手慢慢踱进了餐厅。
徒留下陆清珩一个人在回廊。
脑袋里回想着张伯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还真觉得越青菱嫁给他真是受委屈了……
半晌,在逐渐夜深的凉风里吹了吹,脑袋才算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