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绪咽下嘴里的葡萄,漫不经心地道,“还早呢,我们这才哪跟哪,您问得也太长远了点。话说,我将来要是远嫁港岛了,您和爸爸可怎么办啊?”
最后那句话,她是转头看着章老师说的,是半开玩笑的语气。
章老师微微怔了怔。
随即轻叹一口气,“你要真喜欢,真想嫁,我们还能拦着你不成。”
温绪笑了笑。
章老师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小饮了口茶,放下茶杯,她又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催了,你们顺其自然吧。”
第一次听章老师说顺其自然,温绪轻笑一声,把头凑过去,靠章老师肩膀上。
声音软软道,“顺其自然,这可不像您会说的话,我还以为你要催我赶进展呢。”
章老师淡笑不语。
她看着茶壶里漂浮的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从闺女有对象的喜悦中抽离出来,她突然有点不敢想将来闺女出嫁了,她会怎么样,到时候可能要哭死。
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希望闺女早日成家,却又希望那天慢一点到来。
人啊,就是这样矛盾。
晚上十点钟,周烈和温锡清有说有笑地从茶室里出来,还勾肩搭背的。
章老师和温绪闻声转头望过去。
见温锡清搭着周烈的背,温绪惊讶极了,心想,周烈还真是有点东西。
章老师笑问,“棋下完了?”
“下了三盘,不过都是我赢。”温锡清挺骄傲地抬起下巴,又拍了下周烈肩膀,笑说,“还年轻,这棋艺还得练练啊。”
周烈弯唇点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在这住吧。”章老师看了眼时间说。
温绪赶紧出声,“还是算了妈妈,我们回西山公寓住,再说了,周烈东西都在我那儿呢,总得要换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