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摩友还是个学生仔,出了事,他老母便赖到高寻身上,讲高寻不务正业,带学生仔乱玩车,闹着要高寻承担医药费,还要见高寻家长讨说法。
承担医药费没问题,要见家长就有问题。高寻哪敢让他当差佬的老豆知这事,回头肯定免不了皮带伺候,最主要车子回头被砸了。
没法,他只能是叫周烈当兄长过来。
周烈到病房时,那学生仔的老母已经带着两个人在里面了,高寻的病床被他们左右围着,仿佛不看着高寻要跑路一样。
见周烈抄着兜,神情淡定地走进来,坐在高寻病床上的男人立马站起来,指着周烈开腔,“点解系个后生仔嚟啊?”
周烈瞥了眼高寻打着石膏的腿,嗓线冷淡,“你问这么多做乜啊?我系他大佬(大哥),有咩事问我。”
那男人在个头高的周烈面前显然没气势,他看了眼卧在病床上的高寻,又看周烈,冷哼了声,讲,“医药费我们要几多钱,你知吗?”
周烈淡定开口,“合理赔偿冇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多了没有。
听言,男人立即看向学生仔老母,“家姐,你还听他讲咩啊?”
通过男人这句话,周烈大概知道这男人和学生仔什么关系了。他没猜错的话,男人可能是学生仔的舅父(舅舅)。
学生仔压根没眼看他们闹,又伸手去扯了扯他老母的衣角,“阿妈,算啦。”
学生仔就没想过要高寻赔偿,本来就是不小心撞到的。他老母这么一闹,他回头真没脸再见高寻了。
学生仔老母叫他闭嘴,大人的事不要管,等出院了还要收拾他一番。
另外一个男人也站起来,恶狠狠地冲周烈讲,“医药费要赔,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都要赔,仲有误工费,他阿妈要照顾他,知不知啊?”
刚才那个男人附和讲就是,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赔偿,他们就告高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