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随便这个词,她多数都是从温锡清和鹿然嘴里听到,通常有点不得劲儿,会反撂下一句又是随便,能不能别随便,但这次却没有。
大抵是因为还不太熟?
温绪这么想着,又垂眼下去翻看菜单,最终点了一份漏奶华,酱蒸凤爪,黑胡椒金钱肚,脆皮乳鸽,蟹黄小笼包。
全是港式餐。
周烈听完她报的,望窗外的目光偏过来落她身上,“够吗?”
温绪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那不够你再点点?”然后她把菜单推了过去。
“……”周烈还是扫了眼菜单,淡淡跟服务生说,“再嚟一份虾王饺,两杯鲜榨橙汁。”
服务生,“好嘅阿烈哥。”
其实周烈很少会在民宿的餐厅点单用餐,大多数他会自己进厨房动手做。他健身,有自己的饮食食谱。
人一走,温绪就托着下巴毫不掩饰地盯着对面的男人瞧,并且还弯着唇。
周烈对上她打量的目光,觉得好笑。
“你好像很喜欢看我。”他说。
“你长这样不看白不看。”温绪坦荡承认,又说,“周老板,你今天黑眼圈明显,感觉你好像没睡好。”
不知道为什么,温绪打心底就觉得他昨晚没睡好,因为他倦色明显。
周烈,“……”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当然,他不会回答,开口将话锋转移,“你是名律师?”是随便问的语气。
温绪眼眸里闪过讶异,转念想到了什么,笑着回答他,“曾经是。”
他看她朋友圈了,还看的不少。
关于诉讼案件的转发,接近半年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