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惊的失去了言语,只在喉咙里急促的换气声中刚准备要开口,却被一旁同样震惊的嵇舟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急促的换气声,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
嵇舟拉住了她,只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连同着其余的人一起无声的退了场幕。
但在退下场幕的时候,禁不住的转过了头来,像是在看是否还有另外的人留下来,然而回头之间尽是一片茫茫的苍野色。
“……”
仲藻雪站在了那里注视着神容缄默站立在原地的男人。
他像是全然的没有看见她。
只如一具俊冷而又完美的泥雕一般站在那里,仿佛三魂失了七魄,整个人都窥不见一丝的光亮,就好似一具坠入了万丈深渊的人偶般,落得浑浑噩噩。
早春的天气还有几分的寒,但他只穿着一件青色素色,清冷非常,而那端正束起的文士冠下细细看来却不知何时已藏了一抹霜白色。
仲藻雪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站在了那里久久地望着他,那一双眸子但带了几分审视与深色。
就这样过去良久良久——
至以日悬中天。
至以百鸟飞还。
甚至于到了晚霞染上山峦,站在那里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松动的模样。
只看着他怔怔站在了那里,好似离魂了一般,此一时间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潦倒的像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就这样呆呆在站在了那里,如何也不愿意离开。
即便知道了她已经舍自己而去。
即便知道了她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