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雪。”
“不要叫我!”仲藻雪喝道。
祁青鹤低下了头,敛眸下面容有些沉默,他却是没有说话的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着,听着她有些愤懑不平的气息和心跳声。
言语此时实在是太过于了苍白,他无力辨解,也无法申诉。
只是背着她一路走了下去,等到她胸中的愤懑一点一点散于了这一片迷雾之中。
等到她倦倦的想要睡去时。
“藻雪,有很多的事情,我其实是不大懂的。”祁青鹤背着她低声的说道,“我不懂,于是也就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变成一塌糊涂的局面。”
仲藻雪倦倦着阖着眸子冷哼了一声。
眼前的雾好似有在一点一点的散开,在眉心之间无声的化开,只留下些微的余寒。
祁青鹤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着。
他安静的说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着,性格自幼孤僻少与人亲近,也向来不讨人喜欢。即便后来院士见我可怜,将我带回了书院养着,但也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扳不过来。”
仲藻雪伏在他的身后沉默的听着。
那是男人从来没有开口说过的话,在这一刻好似剖白一般,将自己彻底的剖解开来,赤祼祼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祁青鹤背着她轻声的说道,“……我不怎么讨喜,我知道的,亲眷,长辈,同窗,朋辈,在我年少的时候从来没有被人喜欢过,与学业建树无关的仅仅只是喜欢我这样一个阴睛不定性格有些扭曲乖僻的人。所以我不是很懂……如何的去喜欢一个人,又要如何的被人喜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