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远山微微矮身从密道中举步走了过来。
石门因为他的走进再一次封绝,只余下了一片的尘埃与沙石洒落了一地。
仲藻雪站起了身来,侧眸望向了他,“我说过要他死,要他拿命来抵我心头怨恨,如此,他必不可能再在我手上有任何活命的机会。我杀沈蒙生剐了他二十一刀,予他只是送他一瓶断肠毒药留他全尸上黄泉,已是念及了这些年来的夫妻情义了。”
那眸里,尽是一片的戾色,冷绝非常。
柏远山走过来蹲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探向了男人的颈部,确定了那里已经没有了脉动的触觉。
便连心脏也已经停止。
“很好。”柏远山勾唇满意的笑了笑。
“我不爱碰死尸,怎么处理就看你了。”仲藻雪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一方帕子,面上是一片的冷霜,只神容轻慢的擦拭着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色。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好好处理。”
柏远山再三确定祁青鹤已经是彻底的死了之后,站起了身来,“祁青鹤一死,于我可谓是除去了一大心腹之患,枉他一生清绝孤傲,平生最不识情之一字的人,最终却是死在了自己的女人手上。哈,可真是痴愚至极。”
擦净了手上的血,仲藻雪也没有抬头的平静道,“他如今一死,第二个人是不是轮到我了?”
柏远山望了她一眼,“你倒比他清醒多了。”
仲藻雪笑了一声,抬眸望向了他道,“但你现在杀不了我。”
柏远山望着她道,“是吗?”
仲藻雪对上了他的视线,似笑非笑的说道,“从你踏进这一座密室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一半,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