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变了的只是住在这里的人。
——或许,她原是不该来的。
仲藻雪站在那里望了许久,看到最后心里终是有些感怀的低垂下了眸子。
走过了两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每一步都似是有往昔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只是觉得恍若隔世,好似这人间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一般。
就这样一直走着。
直到走到了庭院之中的那一棵花树下,望着那一棵枯死了的花树沉默了良久。
恍惚间好似有看见旧日里他闲倚花下倦书的身影。
但一闪而过之下,终什么都没有剩下。
“……”
就这样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仲藻雪走去了一旁摆设的花盆,虽然已经是全数的枯败,但她却还是能认得这盆中曾经栽种的都是哪些花色。
搬开了一盆已经枯败的蝶兰。
只看着下面放着的一个包裹,仲藻雪眸色微微眯起,将那一盆枯败的蝶兰放在了一旁,伸手拿起了那一个包裹,像是神色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朱栏上,她伸手打开了那一个包裹,神容轻慢的随手翻了一翻,从里面翻出了一个药瓶和一封信。
拿起了那一封信。
信函的外封上写着一行字。
“卿卿爱妻亲启”。
仲藻雪拿着那一封信沉默了良久。
可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