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地牢外的门掩合上了之后,祁青鹤脸上的神色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平静,抬手拭去了唇边上沾着的血色,眸子隐隐有微凝。
末了。
却又似没事人一样的低下了头,一边翻折起了凌乱的衣袖。
祁青鹤神色平静道,“但我还在这里活着一日,无论外面出现什么情况,他们都不会动她一根手指。”
那会是最好的一颗棋子。
也会是最好的一张王牌。
对付他的。
“但以后呢?”嵇舟问。
“没有以后。”祁青鹤整理好的衣衫后抬起头道,“以后,或者是没有我,或者是没有他们,只这二者可能。”
“这一步是兵行险招。”嵇舟道。
“或许。”祁青鹤不置于否。
嵇舟沉默了一会儿,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答应将她放出去真的没关系吗?将自己的软肋交付给了敌人,可不是任对方拿捏?”
祁青鹤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负手站在了那里。
外面像是已经大亮。
隐隐约约的能看见牢中浮载着的一舍的尘埃晶屑,在一罅的阳光下折射着无数的碎片。
良久,祁青鹤缓缓的说道,“她从来不是我的软肋,她原是与我相当的同道之人,是一把锋芒从来不曾输于过我的锐利的剑。”
嵇舟听到这里一怔。
“哦?”
祁青鹤敛下了眸只这一次没有再说其它,他原一直都是情绪不喜显露于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