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独自一个人坐在牢中想了许久,又想了很多的事情。
只把那些个零零散散的碎片全数倾倒了过来,翻过来,又覆过去,想要捋清一个思绪,找到那一个线头,以看这个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祁大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影卫如约的来了,只是神色有些迟疑。
祁青鹤看了他一眼。
勉力的站起了身来,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准备换衣。
“大人这一身的伤还是直接吩咐我们去做罢。”影卫说。
“时间紧迫,当中更不得再有任何纰漏。”祁青鹤道。
“可是大人你身上的伤……”
“小伤。”
“……”
祁青鹤解下了衣,只是意识还陷入了混沌的沉思之中,像是执意的要从来搅出来一些东西。
他们夫妻情意虽不曾如胶似漆情浓如蜜,但却也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夙日里更是从来不曾有过面红耳赤的争执吵闹。
他们许是不曾情热。
但原也是不曾有过任何的矛盾。
解下的衣衫下是缠绕着包裹着遍体的绷带,琵琶骨贯穿到底不是轻伤,只是抬手都拉扯着觉得不便,祁青鹤合掩上了那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也不让其它人助手,低着头咬着绑带扎好的袖口。
因为她的欺骗吗?
可她又为什么要欺骗他呢?
因为苦衷?
可是,什么样的苦衷不能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