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他以探花之身重回临安, 由城中的一位老丹青手为他而作。一身红衣冠花,打马游街而过,街道两旁尽是一片欢呼惊声, 可是好一副清俊才子神采飞扬。
——那一幅画已被他在刚才一剑劈作了两半。
第二次是他成亲之后以官职立位, 清查冤情为民请命, 最终选择留居在了临安。那个老丹青手已故, 新晋的一些年轻的画师却总抓不住他的几分神韵, 徒成其形, 未塑其魂,最后便由仲藻雪接代了这一件事情。
“你要为我画丹青?”走进来的男人有些意外。
桌上已经备好了朱石与玄墨,簪发的妇人面容温婉而娴和,挽着暖色鹅黄的披帛走了过来,听着他言语之中犹有疑惑,笑道,“相公不信我的妙笔吗?”
“倒不是,我自知娘子非凡。”
“那便让我试试嘛。”
“……”
“怎么了?”见他神色有些古怪,女子探出了个头来。
“你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大自在。”
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面上已经有些僵不住。
女子怔了一下,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低头间。
那耳根已也是禁不住烧红了。
——那一幅画却已被他此一番撕碎成了无数片的雪花片。
“混帐!”祁青鹤语气里鲜见薄怒,那一双眸子更生了一抹狠戾之色,手中的剑便是没有丝毫留手的往他的面门攻了上去,每一招每一式都尽封他的死门。
若不是他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