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过来了,人群里边的殷盈伸手拉上了兜帽覆在了发上,折头就往人流外边走了过去。
桥那边的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只当是临安城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悚人的白骨,不一会儿便就是你一句我一句话的炸开了锅,传什么的都有。
等到单正阳回府衙之后,吴作青将招待密使的事交付于了他后赶了过来。
“怎么样?”刘能强打着精神一手抄着簿册问。
“可确定这几具骸骨至少死于三年前。”吴作青放下了白骸道,“都是姑娘。”
“三年前?”刘能愣了一下,那确实有些远。
“最少有三年。”吴作青道。
“……”
刘能这些天熬了几日的通宵一个人主持殓司门彻查殓录,本是已经有些熬得快要吃不消了的头晕脑胀了,这会儿又跟了过来继续忙着,脑子有些不大清楚,“三年前的话,临安城里发生的最大的一起案子我记得好似便就是那一桩轰动全城甚至有惊动到圣驾的伎馆藏尸案……”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刘能背脊陡然一寒,抬头望向了一旁的祁青鹤。
祁青鹤没有说一句话的背对着立在了那些白骸面前,一双眸子暗的窥不见一丝的光色。
……
“子衡,你莫担心,我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闻声赶过来的男人,身上还穿着尚未理整清冠的官服,只一双手握着了牢栏安慰着他说道,“我新任方即,此案由我主持,我知你定是被人冤枉无疑,你且在牢中安待着不要慌,我一定会彻查清楚此案。”
“我……”
周之衡望着来人竟是他,那一双眸子在巨大的惊震中一点点的冷了下去,颤着唇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