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庭中一时寂静下来。
刘能本已是满身的倦色, 却在听罢这一席话后却像是被惊醒过来一般的猛地抬起了头来, 望了一眼眼前的密使,又望了一眼一旁的祁青鹤。
祁青鹤低着头,一张脸窥不得一丝的风云。
“祁大人可有听旨?”未见有答复, 那密使举着金印正声道。
庭中是一片的死寂, 止息的风,好似天空中的流云都忘记了飘动。
银杏落尽。
已是深秋的天,只剩下了一树的枯枝。
“嘎!——”枯枝上骤然传来一声鸦鸣打破了这一庭的死色, 却见着那一只黑鸦扑扇起了翅膀, 展翅之中飞去了天空。
有黑羽飘落。
祁青鹤抬起了头来, “我自京城来到临安, 圣上委以我的是全权处理西陵王沈蒙之案。”
说到这里, 他抬起了头望着来使, 道,“无论查到什么,据实呈报。”
密使说道,“皇上确实委以祁大人彻查西陵王的案子,但此案与李氏之案并无干系。”
祁青鹤跪在那里抬头望着他,道,“是否有关由本官判决。”
密使望着他态度未有任何回缓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声音沉了下去,“祁大人,你是想要抗旨吗?”
祁青鹤道,“臣不敢。只是臣委授以圣上全权处理西陵王之案,涉及皇宗要案,不敢不慎重行事。而今疑犯仲藻雪羁押在狱,此案第二人李诗情未有羁归,臣只是奉圣上全权处理西陵王之案的旨意,恪尽职守罢了。”
密使举着金印见他依旧是冥顽不灵的模样,道,“李氏之案当年由皇上亲夺,判处李氏满门抄斩,祁大人,你放着西陵王的案子不查,何以涉足四年前的要案?”
祁青鹤道,“此案第二人李诗情为李氏之女,两案相涉,自是要一并彻查清楚。”
密使见他还是未有任何回软的迹象,声音冷了下去,“祁大人,你这是决心要抗旨到底了吗?”
祁青鹤道,“臣不敢违抗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