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受着,乖顺的听从。
因为夫大于天。
而他赖延生,是她的夫,纵是再不好也是她的天。
次日,从外边回来的赖延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根带着镣铐的铁链,在将她毒打的奄奄一息之后,将她拴在了原先的那一处猪棚内。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从这里逃出去。他说。
“……”
入了夜的竹林是静悄悄的。
柳三娘盏着灯走进了竹舍旁边的那一间屋子,只见着里面四壁墙上挂满了各种的布料缎子,横着的那一竿竹木下则是像书画长轴卷一样,画着的是一张张各色各式的花纹。
柳三娘将手中的盏灯放在了屋子里那唯一的一张桌案上,随即从桌上的筒篓中拿出了一卷白宣铺平。
一只手抚平了折痕。
她没有学过认字更不曾读过几本书,这些年过去了,那羊笔拿在手上还是有些生涩的不怎么会握,只会将那画笔攥握在拳里。
教她画画的人是临安城中那最富丹青妙手的慕晚惠,仲藻雪的惠姐姐。
柳三娘握着画笔低着头伏案思忖着新的花式。
“……”
有喜的那一天后,她的日子开始好过了一些。
因为顾及到赖家的血脉,男人不会再动手打她,至少动手有了些顾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的凶狠,这当中也有她的乖顺在内。
他终归是她的官人,她的天。
虽然性格暴躁凶戾。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