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姑娘找三娘有何事?”那书生一顿,背着篓筐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有些迟疑的问。
“我……是一位姓仲的姐姐让我过来找她投靠。”
李曼婉问道,“她可在家吗?”
那书生望了她一会儿,不知为何的沉默了半晌,说,“算着这个时辰的话,三娘应当是刚入城不久,给高门高户人家的小姐们送去洗干净的衣裳了,姑娘许是要等上片刻。”
“这……”李曼婉面上有发难,她却没想到正好错过了。
“……”
那书生见她面上黯然失望,微微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几经犹疑之下像是叹了一口气一般的解下了自己身后背着的那一筐背篓,将那背篓交给了她。
“我知姑娘有难,但三娘的日子也过得实在清苦……你便拿着这个去她家里罢,至少也可以煮得一锅鲜汤垫上一垫肚子。”那书生说。
“可……可三娘不是不在家吗?”
“三娘确是不在,但她家里留了一个远亲的表妹,或是可以代为招待姑娘一二,姑娘有什么话也是可以与她直说。”
那书生说着伸手指去了一条路。
只见着那一处临溪僻远的山林边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被烧作了碳色的旧屋,半是倾塌的堆作了一片的碎片旧垒,像是经了一场惊骤的大火,而成遗作了一地的枯碳。
偶有几只雀儿停在了上头不时轻啄。
虽然秋日的天,但却也有山芽自那颓压的破落屋下顶了出来。
就在那被烧毁了的破烂屋后边不远,是一栋临溪而建的竹舍,小小的,很不起眼,却装饰得很是清雅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