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落下,似一根根银针一般的飞入了白墙黑瓦上。
雨声清脆。
有稍许的吹入了未有合叶的小窗内,透着一番可堪入骨的秋寒。
祁青鹤是在深夜里的这一场秋雨中苏醒过来,离白日里的那一场堂审已过去了有整整半天的时间,稍稍动了动手指,想要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直被背后的那一道伤拉得撕心的疼痛。
半侧着身,望着屋里的时漏已滴过了戌时。
“大人您醒了!”最先觉察到他醒过来的人是单玉儿,她正端来了一盆热水,刚走进来就看见他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一旁的时漏。
单玉儿忙推醒了一旁困困欲睡的小厮丫头,招呼着他们去把大夫叫过来。
“大人,您觉得怎么样了?可还好?”单玉儿放下了手中的那一盆热水,打湿帕子拧干递给了他。
“……”
祁青鹤坐起不得,却还是半撑起了身子,皱眉之余只问了一句,“堂中的情况如何?”
“大人放心,除了大人平白在堂中受了纪王爷这一刀的这件大事之外,并没有发生其它的大事了。”
后背那一处着实生疼的紧。
虽然看到模样,但却也能感觉得到那一道口子拉得深长,甚至于连每吸一口气都是痛的。祁青鹤支着手肘但撑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实在有些难支。
“大人可别乱动,这伤可是吓人的很,好容易大夫止住了血缝上了。”单玉儿见状忙扶住了他,想让他侧卧着躺下来。
“……犯人呢?”祁青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