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锏照入了双目。
灿光凌人。
在看到这把金锏时,沈中纪脸色大变,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句,就像是一个陡然被人一手扣住了命门的幼崽一般。
无措,更无力挣扎一二。
周边是跪落了满地的人,熙熙攘攘,只全跪在了这一方寒庭之中。低头,不敢妄语一声。
“跪下。”祁青鹤望着他,道。
平静的两个字,窥不得一丝的情绪。
只是语字清冷如击玉石。
瓚宝珠冠轻颤,压发的玉带经风而扬,于是沈中纪再也支撑不住的在这一方强烈的压迫中俯首跪下,一双膝盖便是重重的砸向了青石砖上。
心中的震骇久久不得平歇。
他——
他怎会有先帝御赐的金锏?
那可是帝师所物。
那可是连当今的皇上都打得了的金锏,更不要说杀一个王爷了。
但,他祁青鹤怎么会有帝师之物?!
沈中纪跪身低头,一双眸子惊动的落不得一丝的焦距,满是不可置信,满是匪夷所思。只在心中想着自己莫不是有哪一步不小心行差踏错了?
祁青鹤的底细他们早早便摸了透底。
祁青鹤明明出身寒门,亡父不过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秀才,且早在他不足三岁便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