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怔怔的站在墙外望着死牢中蜷缩成一团的女子,喉咙里莫名的干涩的厉害,像是每一口呼吸都似沾着刀子一般的艰难。
肺口的地方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捏住。
有些窒息。
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每一口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剐着心一般的疼。
他想了许多, 想了许久。
久到将两人这为数不多的一千个日夜细细的过筛了一遍, 想要抓住一些支字片段, 细细的掰开那些过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有几分的真心假意。
但回过头来后却发现,在那一千个日夜之中竟是寥寥的凑不出一百个日夜的夫妻恩爱片段。
无论是礼前两人相约一赏白梨时的并立, 还是礼后两人粗茶淡饭的相敬如宾,他从来不是一个温存的人,也从未学过要怎么温柔待她。
他甚至连主动的去抱一抱她都从未有过。
想到了这里的祁青鹤喉咙不觉干涩非常, 他立在了墙外有些怔怔的望着死牢中的仲藻雪,只觉得此一时比起身处在地牢里的她, 自己反倒而显得更加的狼狈不堪。
笼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起。
他想,若是当初自己能待她好一些, 是不是就不会落得今天的这幅模样?
那些个日夜里, 她为深夜归来的他留下的那一盏灯不是假的。
那些个日夜里,她为久久未回的他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不是假的。
那些个日夜里,她在无数个深夜中等他回来不是假的。
那一件又一件细心绣的大氅, 那一夜又一夜独守空闺的相思成疾。
如果那个时候, 他能待她好一些,她兴许就不会再去看一眼别的男人,也就不会与他人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纠缠。
如果那个时候, 他能温柔待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