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中看在眼里,面上阴沉了下去有些不怎地好看,却也没有不多说什么。
单正阳心中奇怪,只有一旁的刘师爷知晓当中的事由,想着祁青鹤在城中做御文司的那段时日,因为性情太过清正刚烈,而没少得罪过人,沈蒙更是不止一次的折辱过他,只是碍于他的才识得到过太子与三皇子的赏识,两方政党都有意招他去做幕僚,是故虽然有与他几经斡旋却还是留了他这一条命。
但明里暗里,于公于私,可是有三番四次的将他送进过在牢想要磨灭他的一身傲骨。
想到这里的刘师爷咳嗽了几声,道,“世子,御史大人此来是为彻查王爷罹难之事以呈报圣上,全香焚尽,以告亡灵,相信王爷九泉之下有知当是欣慰。”
沈鸿中眼神有闪动,道,“我自是知悉大人清正不阿。”
“世子言重,只是份内中事。”祁青鹤拱手相礼,随后道,“可否暂请世子屏退家眷于外舍,本官此行还带来了京城的一位老仵作,许要动棺查验。”
沈鸿中脸色有变,“家父到底贵为皇胄,御史大人如此要求……”
“正是因为王爷身份尊贵不容有失,本官查验才更要谨慎一些。”祁青鹤道。
“……”
望着躬身走向前的一个身有佝偻的老仵作,沈鸿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虽有遣走了府中内眷却不见得再有让步。
祁青鹤望向了他。
一旁的单正阳见着气氛有些胶着忙走出来打圆场,道,“秋暑之日,亡尸三日便腐得不得入目,只等着凶手绳之以法告慰冤魂才得安葬,如此也确实动棺不妥。御史大人若要通审的文书,下官这里有一份详尽的可供大人参阅。”
祁青鹤望着僵峙不动的沈鸿中,道,“我奉命而来,世子是否要见圣令才肯点头?”
沈鸿中望着他举出来的一枚御赐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