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说多了,“不提了,总之,我希望你能帮我把阿尼亚平安送到那里。”
“那你呢?”安室透虽然对他的坦率感到意外,但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琴酒的动向,“你不一起走?”
琴酒吐了一口烟,眼神短暂地隐没在上升的烟雾里,他声音低沉,
“我不走了,我走不了。”
安室透有一瞬间的哑然,当他知道琴酒不会离开时,他的心情按理来说应该是放心的、轻松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丝感同身受的低落。
“琴酒,我听说基地的事了,组织要对阿尼亚动手?”
“呵,看来那位大人的保密工作也做得不怎么样嘛,”琴酒掸了一下烟灰,语气嘲讽,“装都懒得装,势在必得。”
安室透看着面前的琴酒,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对方,以一种全新的审视目光。
琴酒在安室透这里,从来都是头号敌人之一。死在他手里的卧底不少,安室透一直觉得这人就是组织的忠实鹰犬,最棘手的杀人机器。
而现在,机器也有感情了,还是玉石俱焚那种。
琴酒的表情依旧平静而淡漠,但是此时,安室透感觉到这冰山之下蕴藏着一团火,一团焚尽一切的烈火。
“琴酒,这很不像你。你不是最讨厌背叛组织的人么,现在你的语气好像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最讨厌的,”琴酒将焚烧殆尽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是背叛我的人。”
安室透的眉头一跳,“看来,你和那位大人之间,确实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想怎么做?”安室透来了兴趣,“冲进那位大人的卧室,拿枪顶着他的额头,让他放过你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