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亚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屁股,然后将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让他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苏格兰感觉到了这善意的安慰,他这才发现自己紧握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漓,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尼亚小声说道,“我保证。”

苏格兰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许,他勾起苦涩的嘴角,没有说话。

这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安慰,他想着。就像当初他对宫原野的承诺那样,都是梦幻的泡影罢了。

阿尼亚坐在一间私人诊室里,紧张地抓着琴酒的胳膊,不敢看医生处理自己腿上的伤口。

“小姑娘,这点伤我就不给你打麻药了,不然对身体不好,你忍着一点哦。”黑色中短发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额头两边有两绺须发垂下,鼻梁高挺。

琴酒微微侧过身,用身体挡住阿尼亚的视线,在她被消毒的碘酒蛰得眼泪汪汪的时候,轻轻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脸。

黑发医生仔细地清除了伤口上残留的玻璃碎片,消毒过后拿干净的纱布将伤口缠上,最后还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好了!”他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手,他的眼瞳开始看着还是黑色的,但是当阿尼亚仰头看时,却发现那里面又似乎有深紫色的光芒。

“这下放心了吧,g。”他熟稔地拍了一下琴酒的胳膊,“你呀,就算是中了枪伤都只会自己处理,死活不愿来我这小诊室。怎么小姑娘受了这么点伤,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果然是心爱的女儿吧,嗯?”他故意挤了挤眼,看起来有些贱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