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忽然淡淡笑了,“承蒙你的谦让,让我知道了组织竟然还在私运人口。”

“这种事可比别的都严重多了,而且过海关不可能没有人搭把手,那位大人是已经大权在握了吗?”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大人的行为不是很欣赏?”朗姆对他的锋利直言有些惊讶,“还是说,那里面一些几岁的外国孩子,激发了你的保护欲?对了,你有这种东西吗?”

“别跑题。”琴酒不愿说这些,适时地做了提醒,“我想朗姆大人找我来这种地方,肯定不是谈公事,更不是想闲聊的吧。你有什么条件,想做什么交易?”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朗姆也笑了,他的假胡须上下抖动,一对兔牙更显滑稽,“组织的大变局就在年底,我们要是鹬蚌相争,别人可就要渔翁得利了。”

“哦?所以,你是想要我手里的录音?”琴酒也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他早知道这种事在对方那里不是秘密。

“你忽然这么直白,我还有些不适应呢。”朗姆的声音粗哑厚重,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故意带着点轻佻的尾调,“没错,录音给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那些计划的秘密,当面告诉你。”

“这么划算的交易?”琴酒听了他的话,嗤笑了一声,“我手握重要筹码,现在免费给你,好让你逆风翻盘?朗姆,我今年三十六,不是十六岁。“

他的话语锋利,就像他的眼神,“至于组织那些计划,我自会有手段知道,你的条件对我没有吸引力。”

此时,这组织暗潮汹涌的两大竞争对手,竟然坐在一个寿司店的逼仄夹层中,忽然结束了隔山打牛的弯弯绕绕,直接脱掉了层层盔甲,来了一场没有秘密的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