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阿尼亚嘴里还包着早饭,鼓着腮帮子站在了

电梯里。她的右手抓着琴酒的风衣一角,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草莓牛奶的新家!有院子的大房子,哇库哇库!]

深秋的早晨,又是一个浓雾弥漫中的米花,黑色的保时捷穿梭在寂静的街道。

阿尼亚被窗外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琴酒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将车窗升了上去。

“爸爸,我们新家远吗?”阿尼亚抱着奇美拉坐在后座,邦德没办法塞到这车里,所以留在家里和搬家公司的货车一起走。

可能是出于保密性,琴酒并不打算带她和搬运的人碰面,所以搬家的事都委托伏特加来干。

伏特加跟了琴酒这么多年,也算半个兄弟了,这种私事交给他也算放心。

“还好,离你学校更近。”琴酒打了下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驶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中。

“先做点事,然后带你去买衣服,新家那边等东西搬完了再过去。”

车子行驶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有些颠簸。阿尼亚身子轻,在后排左摇右晃的,她本来就起得早了些,这会儿直接又想睡觉了。

就在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子慢慢合拢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住了。

阿尼亚没有睁眼,但是睡意朦胧中听到了后排的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阵寒风夹杂着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一个男人低下头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