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正如田母先前说的,田然虽然不喜欢这门婚事,却做不到迁怒他人,对人恶言相向,更何况席嘉年事事以她为先,就算她想发脾气都难。
她本来心就软,所以偶尔的时候也会关心一下他。
比如席嘉年谈生意喝醉了酒,她会扶他去房间休息,给他喂醒酒汤,嘴上不依不饶,然而却也没放着他一个人在那儿,典型的嘴硬心软。
席嘉年生日那天,会给他买生日蛋糕吃,至于长寿面他是别想了,因为她不会做,做出来的也不能吃。
虽然田然还没把他当丈夫看待,却也已经把他当亲人朋友看待。
只可惜,无论是哪个,都不是席嘉年想要的。
他看着不远处跟自己奶奶聊天的人,眼神暗了暗。
回去时,田然突然叫身旁的人停车,指着不远处的小摊道,“我要吃那个,你给我买。”
与其说她把他当丈夫,倒不如说是哥哥。
从前还算满意的嘉年哥哥这个称呼,在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刺耳了。
田然看着他沉默地开车门,下了车门,走到刚才自己指的小摊面前,虽然席嘉年没有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得出来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所以等他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她直接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