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爱上别人又怎么样，以你的修为，幻化成那个人很容易，只要杀了那个人，她就是你的了。”

脑海中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裴无泿森寒着脸，对着那道声音道，“给我闭嘴。”

房间里，安静无声，然而在他的识海里却是争吵不休。

在裴无泿没注意到的时候，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看到站在床边的人，田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脸上生出了一丝苦笑，又是幻觉吗？恐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看见你了。

她眉心颦蹙，明明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感觉到忧伤，那是不同于她睡着时的清冷。

等到裴无泿发现时想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他僵硬着身体，看着床上的人，就看到她爬了下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动作中带着珍惜和小心翼翼，裴无泿目光没有从她脸上离开过。

手腕上，一条紫色手链显露出来。

然而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底下的那条伤疤上，哪怕七百年来，他受过比这伤重千百倍的伤，可当它出现在她身上时，他还是感到心疼。

这丝心疼在看到田然在掉眼泪时，达到了顶峰。

“别哭。”裴无泿伸出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眼泪，动作十分轻柔。

下一秒，田然就抱住了他，哭声还是没有停，只不过声音里充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