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一度黯然?伤神:“我无法拒绝慎之?啊……我一看?见?他,就想到表哥,让我如何忍心拒绝。他既喜欢叶棠,两人又是情投意合,我又如何能出手阻止?!”
她最是憎恨棒打鸳鸯的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儿子都割舍不下。
可一碗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端平。
这是人性。
霍晏礼是她给表哥所生的儿子,她与表哥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个儿子了。
卫子衍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这份母子情,终究是淡薄了些。
大长公?主?深知自己偏心,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改变。
文君默了默,这才忧心道:“殿下,您可还记得,数年前您夺走了世子爷的长耳兔,此后世子爷再不养宠物?,但凡您送过去的狸猫、鹦鹉,甚至是马驹,都被世子爷处理?了。当初,世子爷也?才几岁孩童。”
足可见?,卫子衍有多记仇。他的嫉恨,从来都是不声不响。
文君又道:“就怕世子爷不会甘心放弃叶大小姐。”
眼下的卫子衍,可不是当初的孩童,天知道他一旦偏执,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长公?主?愣了愣神,无力去考虑太多,她一想到霍长卿,整个人如同坠海,完全被浪涛淹没,呼吸也?不顺畅了,时刻濒临死?亡。
轩墨斋,叶棠看?着霍晏礼又送来成堆的礼物?,她上扬的唇角就不曾落下来。
原来,被人真正重视,是这种感受。
叶棠身为冀州首富之?女,自是从小不缺银钱,但真心诚意想对她好的人,当真寥寥无几。她擅察言观色,能读懂人心。她能看?得出来,霍晏礼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