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衍似是懒得多言,淡淡启齿:“母亲,在伯府,我的话就是规矩。”
语毕,卫子衍一个眼?神扫向?长安和钟北。
他二人回过神来,立刻照办,上前?拉起德福,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往外拽。
大长公主还想进一步阻挡,却被卫子衍制止:“此事事关重大,一个时辰后,我会给母亲一个交代。”
卫子衍身段高近八尺,高出?了大长公主一个头,便就如此俯视着她。
此刻,晨光破晓,在熹微薄光之中,大长公主在儿子的幽眸里,看见了“权威”二字。
大长公主:“……”
“好,本宫就静等一个时辰。”大长公主服软了。卫子衍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即便她对伯爷毫无?感情,但儿子始终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况且,这个时候的卫子衍,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可?反抗的威压。
永宁伯府的地牢,四处潮湿阴暗,血腥与?霉味混合在一块的气味,会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死亡。
伯府刑罚有一套独特的手段,残忍程度可?类比诏狱。
不消片刻,德福全盘招供。
卫子衍长身玉立,他一袭雪色锦缎长袍,立于地牢内,却仿佛又隔绝在凡尘之外,不染一丝丝污秽。
长安手背沾血,走上前?禀报道:“世子爷,招了。德福果然是受曹阉指使,杀死王公子,就是为了嫁祸给表小姐。一旦表小姐被衙门抓走,必定会落入曹阉手中,没?了咱们伯府的庇佑,表小姐就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