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虞回头看了一眼卫子衍,就见卫子衍稍一抬眸,眼底冷凝神色十分明显。
卫子赋认出了王长岭,有些幸灾乐祸:“竟是我家表兄,他活该落水。”
卫子沐也讽刺:“是啊,这厮名声狼藉,躲在咱们伯府这么久了,还不离开!”
足可见,王长岭在伯府有多么不受待见。
萧成风不会多管闲事,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裴川只专心品茗,他这人就是一个笑面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却总会语出惊人,突然问了一句:“真是巧,方才卫世子落下帷幔,那边的荷花塘就出事了。”
裴川仿佛是在暗指,卫子衍方才用白玉棋子打下帷幔,是为了掩饰什么。
几人都朝着卫子衍看过来,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突然戏谑一笑:“那王长岭不过就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你们何须在意他的死活。”
众人:“……”
王长岭是客,卫世子好歹也要装一下良善呀。
卫子虞愣住:“……”二弟即便厌恶谁,也不会直言,这次倒直接言明了。
王长岭被打捞上来时,仅剩下半条命。
不过,如卫子衍所言,他的确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即便王长岭昏迷,也影响不了伯府的雅集。
晌午将至,众人皆去了宴席处,就要准备开席了。
卫子衍喜洁,入席之前,先回了青玉阁换衣,他的锦袍上沾了茶渍,浅色衣料上的痕迹十分明显。
换好衣物,待卫子衍走出房门时,长安已经奉他的命令,将伯府的郎中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