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欣赏着柳夫人如调色盘一般丰富的表情,嘴角始终挂着淡笑,她对柳夫人道:“我便不送夫人了,还请夫人待我向令郎问声好。”
柳夫人倒退了几步,和木清拉开距离,“你与我儿并无关系,问好就不必了。”
“绿儿,我们走。”
木清脸上的笑容未变,她往一旁侧了侧身,让柳夫人通过。
世界上是没有秘密的,周氏醒后,对着木华丰说出那日木清的异样,木华丰又审问了当天进出厨房的人,最后从别人的证词中发现那天除了李嬷嬷外,木清也动过那盅燕窝。
木清也从未想过隐瞒,否则她便不会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了。
当天傍晚,木清被木华丰的人“请”到木家祠堂。
“跪下!”木华丰坐在祠堂的主位上,他的身后是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自然也包括原主父母的牌位,他眼神阴鸷地木清,厉声责问:“你伯母中毒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父母去世后,是你伯母含辛茹苦地抚养你长大,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你老实坦白,毒药是从哪里来的,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个世界以实力为尊,木华丰能坐得稳木家家主的位置,自然和他金丹期的修为分不开,木清感受到属于金丹期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压迫在她的脊梁之上,木清的身体在重压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喉咙深处涌出来一股铁锈味。
但木清却依旧挺着脊梁,她神色淡然地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抬头看向木华丰,这个寻常的动作在金丹期强者的威压下,她做得十分艰难,不过她的面上却不露丝毫痛苦和忍耐,她风轻云淡地笑了,“大伯这话说得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