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开?始泛红,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以往都是他对她俯首称臣,什?么东西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不安、不安到了极点?,于是发酵成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她声?音颤抖了一瞬,才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你一个出轨的渣男有什?么资格说我?”
司洛林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捏得她眉头直皱,两人距离骤近,他温热的呼吸也近在眼前,一簇一簇拂在她的唇边,她不再能看得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耳边戏谑的笑声?。
一如既往,低沉、磁性,又?带着清列的少年音。
她讨厌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反手去?推他肩,腰上却猛得被一道重力握住,反被一把托进了他怀里。
司洛林的骨架从来都是恰到好处的,不会太厚显得粗犷,也不会太瘦显得单薄,恰恰好处在高瘦又?有薄肌的那个平衡。
这一用力,她被完完全全被制在他怀里,于是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袭了她一鼻。
她厌恶这种无力的感觉,但今天的司洛林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只是发狠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早晚会化的冰。
他唇抵在她耳侧,声?音清冽,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残忍:“不是想?要利用我吗?那就好好利用,为了你光明灿烂的前途,别惹我不开?心。”
郗雾心口一口火气,气得想?要扇他,只是手臂才刚抬起?来,就被他一把握住,反手甩进了柔软的床上,发出一声?闷哼。
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他扣住,从身后?环住,下巴搁到她的肩上,她全身都被桎梏着,气得快哭了:“司洛林你这个混蛋!”
司洛林却不以为意:“恨我吗?”
她反手一巴掌就要替自己出气,只是没甩到,被他反手抓住了。
郗雾气得不回话,他就慢悠悠去?脱她的睡衣:“不回?行,睡个回笼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