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这样的喧嚣, 仿佛身处许多个他人的是非局中,哪怕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都因为清晰地目睹纷繁复杂的乱麻而感到心累。
过于强大的共情能力是一种疾病。
可这种疾病是大多数艺术家的通病。
所以大多数艺术家活得痛苦而多病。
因此更加急于通过突破现实的重重枷锁,而给自己一种缓释灵魂的心理安慰。
要么伤害自己,要么伤害他人。
这是郗雾第二次踏进这样的场所。
上一次是知道司洛林已婚。
这次是因为瞟到吧台那熟悉的画。
很丑的四?不像。
或许是她在门口站的时间太久了,酒吧的服务生走过来招呼她:“小姐,喝点?什?么吗?”
郗雾指着墙上那个装饰品,不答反问:“那幅画,有什?么渊源吗?”
服务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思考了下,莞尔一笑:“啊!那个是我们?老板在批发市场买的装饰品!”
很正常的回答。
但服务生没想?到的是碰上了个难缠的客人。
难缠到出动了老板。
一直争论到现在。
直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人走近,周围似乎突然?陷入了一阵奇怪的磁场,这个磁场让不依不饶的茬客突然?噤了声?,于是老板也跟着噤了声?。
两人面面相?觑,只是面前漂亮的茬客眼里显然?没有他。
她聚集的视线轰一下散了,没了着陆点?。
于是老板看了眼她的身后?,经验告诉他这俩人认识,第六感告诉他他要得救了,于是他识趣地果断消失。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