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谁再在这方面多说一句话,黎封直接一记眼神甩过去。
眼神警告:就你话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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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雾忍住了?把?餐盘扣那猥琐光头头上的冲动?。
她要出去,就得争取减刑,想要争取减刑,就必须在狱中有?优良的表现。
那像把?餐盘扣人家头上这种想法,就要想办法压下去然后自我?消化掉。
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变得越发焦虑起来。
看?着遥遥无期的刑期,她第?一次产生了?“要不别出去了?,就在这待着也挺好”的想法,觉得监狱也挺好的,虽然也有?人心诡诈,可至少也比外面轻松好识破得多。
越暴力的地方越落后,可又无法否认,越野蛮的地方越单纯。
哪怕这个单纯是蠢的近义词。
可她至少不用活得那么?累。
人间的那些责任、善恶、追求与她有?个屁的关系呢?
她不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她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随心所欲的人。
说白?了?,曾经发生过的许多事情,不仅让她累,更让她产生了?严重?的ptsd,以至于不想重?蹈覆辙的念头愈演愈烈。
谁都以为她无所畏惧,是啊,难道不是吗?
监狱她都蹲过,说出去多唬人的事迹啊。
可是没人知道她在那个单人间时的心情,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看?着高过头顶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