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郗雾先开?了口:“臧彧,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臧彧愣了一会儿,才回:“有才华、漂亮、懂事,很?……特别。”
郗雾嘁了一声,低头笑了笑,把手从他的手里抽走,“不,我不是,真实的我患得患失、自私自利、傲慢、脾气急。”
“郗雾是这个样子的。”她低头继续说,随后站起来?,从冰箱里翻了翻,在最里面翻到一瓶百威啤酒。
她握着啤酒瓶,把拖鞋甩到一边,踩上椅子,半蹲在椅子上,在臧彧吃惊的目光里,用牙齿熟练地咬开?瓶盖,咯嘣一声,瓶口冒出?呲呲的白气。
戴着佛珠的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举着瓶子,瓶口对着嘴唇,一口气吹了三?分之一。
臧彧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就去夺她的酒瓶子。
“郗雾。”他眉头皱的很?深。
郗雾看着他笑了,手背抹了把嘴唇:“这副鬼样子也是我。”
说完和他对视着笑了声,赤脚踩上地砖,说起来?她在司洛林面前总是演的很?好?,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一面演给他看,无时无刻不在端着。
像赤脚、喝酒这种事情,她不可能表现在他面前。
想到这个,郗雾又无所谓地笑了声。
摆摆手,手插进休闲裤的裤兜里,扭头往楼上去了,头也不回地说了声“晚安,乖孩子。”
明明是夏日,但连空调都没开?的室内却让臧彧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