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蟋蟀只能活一个夏季,到了冬日便消失地干干净净。
人也这样,不是所有人都活在夏季,但夏季永远有聒噪的蟋蟀。
周围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也往纸上瞄了一眼?,有一个没憋住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意思像在说——看哪,这就是美术特长生的升学捷径!原来所谓艺术就是弄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原来所谓天才就是创造一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它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原本的剑拔弩张松懈为此刻的讽刺。
尤其是不远处的墙角还有一个闫凯捂着脱臼的手在疯叫。
郗雾原本没觉得什么,但是被他们一笑,降下去的烦躁又升上来一些。
尤其还在这人面前……
莫名的烦躁。
自从把?自己“卖”进南评私高后,曾经不曾听?过的偏见便成天围绕在她的四周。
主题无非老?掉牙的那几种——
“她不是美术生吗?为什么画什么都画不像啊?而且完全看不懂。”
“只有成绩不好的才去当?艺术生吧?要不就是家里有矿。”
“三岁小孩都能画的东西诶。”
“嗯还是有点不同?的吧,她画的比三岁小孩的看起来舒服一点,不知?道为什么……”
当?初有多干脆果断,入学后就有多痛心疾首。